由於醫院就設立在大馬路旁,正值交通尖鋒時期的車輛多到驚人,當炎易雲買完食物要進入醫院的時候,頸後卻傳來一種被人狠狠地瞪視的感覺,所有的寒毛突然間全都直豎了起來。
迅速地回過頭去打量著街道上往來的人群,卻沒有發現任何人的視線是與自己有所交集的。
由於醫院就設立在大馬路旁,正值交通尖鋒時期的車輛多到驚人,當炎易雲買完食物要進入醫院的時候,頸後卻傳來一種被人狠狠地瞪視的感覺,所有的寒毛突然間全都直豎了起來。
迅速地回過頭去打量著街道上往來的人群,卻沒有發現任何人的視線是與自己有所交集的。
躲在廟宇深處的一座不開放給外人參拜的祠堂裡,這是屬於他的私人天地,不論發生再大的事,只要他躲進來這裡,就算是廟祝也不敢衝進來抓他出去。抬起頭望向巨大神台上的巨龍雕像,聽說這座祠堂是專門供奉著深海龍神的地方,那對栩栩如生的眼睛像是充滿生氣般地向下瞪視著他,那睥睨天地萬物的氣勢,總是讓他神往。
今天是他隆臨在這個世界的日子,拿起酒瓶一口灌下,然而他只能用這種方法為自己「慶生」。對他而言,每年的這個日子都是痛苦的折磨。
看著尼桑突然改變的態度,白膺很清楚接下來自己將有一場硬戰要打,在無路可退的情況下,想活下來唯有打倒眼前的魔物了。
從手指開始,帶著詭譎色彩的刺青蜿蜒地爬上尼桑纖細的手臂,慢慢地連頸項、臉頰,甚至是裸露在外的腿部也爬滿了暗紅色的刺青。原先被白膺以長劍所劃開的傷口也在刺青浮現之後,迅速地復合。
雖然說因為一時衝動而跑到學校來,但是當人真的站在校園裡時,反而不曉得自己是來這裡做什麼的。漫無目的地走在操場上,炎易雲不斷搜索著自己念小學時的記憶,卻發現三年級之前的事情,自己幾乎都已經不大記得。從入學典禮到團康活動,校內授課到戶外教學,片斷的印象無法拼湊出一個完整的記憶。
不知不覺間穿越過操場的炎易雲被風中輕微的吱呀聲拉回思緒,才發現自己已經站在專門設置給低年級玩耍用的遊樂設施前,而發出聲響的正是被風吹動的盪鞦韆。
教室裡的人進進出出,全都是帶著剛入學的小朋友來學校報到的家長們,四周雖然人聲嘈雜,然而卻沒有人朝站在門邊的炎易雲看上一眼,彷彿他不曾存在一樣。
一名牽著孫子進教室的阿嬤像是完全沒有看到炎易雲站在那裡似的,朝著他筆直走來,在接觸的瞬間竟然就這麼直接穿透過去,如同只是穿越空氣般地一點異狀也沒有。
「你給我滾出去──!!」
坐在吧台外看著白膺像火燒屁股的母雞一樣跑來跑去,卻還不知道要先關火的白浩丞終於忍不住衝進廚房直接將瓦斯關掉,同時一腳將還穿著圍裙的白膺給踹了出來。看著那一鍋糊成一團的不知名物體,白浩丞只覺得自己的青筋不斷冒出來。
因為沒有客房,炎易雲是直接在白浩丞的房間裡打地鋪睡覺,原本睡在床上的白浩丞早已不知去向,只剩下折疊整齊的被子,還放了一套新的T恤加牛仔褲。衣服的旁邊壓了一張白浩丞留下來的紙條,說是要和白膺出去辦點事,叫他別亂跑,等他們回來之後再帶他回去拿衣服之類的。
「怎麼連阿丞都把我當成小孩子一樣了。」抓了抓被睡亂了的頭髮,炎易雲有點喪氣地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