獨自坐在房門外的階梯上,夏月的腦海中還是迴繞著早上在河邊和特列里決鬥後,穆法特對她所說的話。在那一當下,若不是戀冰忽然握住自己的手的話,她真的差一點就要將真相告訴那個男人了。雖然不知道為什麼,但被那個人所注視的時候,竟然會有種…可以信賴的感覺?! 「歐特……」自房裡走出來的戀冰拿了件披風,輕輕披在夏月的肩上「用這個名字來叫你,感覺還真是奇怪。」露出像是在自嘲般的笑容後,戀冰在夏月身邊的位子坐下,並抬起頭望向她的眼睛:「你現在的眼睛……真的很漂亮呢。」 「戀…薇兒,為什麼你不讓我……」 還來不及將心中的疑惑問出口,戀冰便已抬起手來阻止夏月再說下去。並且將她自階梯上拉起,走進房內。 「戀冰,你到底在防什麼?怎麼像是忽然間變了個人似了?」 一進到房裡,向來心直口快的夏月再也忍不住地這麼問。而戀冰則是再一次朝門外確認過後才將門掩上,回過身來看向夏月。 「小夏應該也很清楚才是吧?現在的身體,根本不是我們的,而是叫做愛莉薇兒和歐特蒙那的人的才是。」 被戀冰這麼一說,夏月沉默了。是的,再清楚不過了不是嗎?自己原本應該是女兒身才是,但這個人,這個身體卻是男的;而且不只是自己的眼瞳色是異色,連戀冰的也是,不同的只是一為紫一為綠罷了。 「小夏應該也做了夢吧?這個身體原本的主人所交待的事情。」緊握著夏月的雙手,戀冰急切地問著,然而還不待夏月回答,她便又說了下去: 「愛莉薇兒想要守護的人,是歐特蒙那;而我想守護的人,是夏月;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,這裡的人都很危險,目前我們只能相信自己而已。所以在我們搞清楚狀況之前,繼續扮演的愛莉薇兒和歐特蒙那才是安全的,那也是為什麼今天早上,我不能讓你把真相告訴穆法特。如果你告訴他,歐特蒙那已經死了,那他們會怎麼對付你呢?如果我沒有扮演著愛莉薇兒的話,說不定早就死了,根本見不到夏月。」拼了命地壓低聲量,一口氣將話全部說完後,戀冰的胸膛不斷起伏著。 「你到底在說什麼?為什麼我完全無法理解?」沒見過戀冰如此激動的夏月連忙輕拍著戀冰的背,希望能夠讓她緩和下來。 「總之,在我們找到紫螢的下落前,就繼續扮演著這二個人吧。暫時先不要將真相說出來,總有法子可以離開的吧?說穿了,我們也只有靈魂被拉到這個奇怪的時空來而已,只要機時一到,就可以回去了,就和電影裡演的一樣。還記得到這裡之前的最後一個印象嗎?」 「最後一個印象?……亂流?!」 「對,亂流!在發生亂流的同時,在愛莉薇兒和歐特蒙那身上可能也發生了重大事件,而我們的靈魂因此和他們產生共鳴,而被拉到了這裡,不然為什麼我們的容貌會那麼相似呢?」 「可是就算你這麼說,單靠我們二個,恐怕是什麼也做不了的吧?為什麼不試著相信穆法特呢?我的直覺告訴我,他是可以信任的。」 「他可以信任,但大長老呢?那個總是在人群後,以精銳的眼神打量著我們二個的老人。秘密是會愈傳愈多人知道的,而且,早上之所以會阻止你,也是因為有聲音跟我說“不可以”啊。」 似乎已經到了極限了,戀冰雙腿無力地跪坐在地上,然而緊抓著夏月的手卻是怎麼也不願放開。單膝著地,夏月只能輕輕地將戀冰摟進懷裡安撫著她的不安。 然而……自己的不安呢?為什麼,還是會想著那個人呢……穆法特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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