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盟將拖完地的污水提到鋪子外面倒掉,黃梅天下了一個月大雨,鋪子外面的西湖看上去馬上就要淹上來,他歎了口氣,回身把提桶拿回屋內,就在他要鎖門的時候,後面有人拍了他一下,他回頭一看,一個帶著墨鏡的男人正指著鋪子的門牌,問道:「這兒是吳邪的店面嗎?」
 
 
樓外樓裡,王盟推開墨鏡的酒瓶,拼命搖頭:「真不喝了,喝死我,我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兒。」黑眼鏡嘿嘿笑著還是給他滿上,「不急,再想想。」王盟看著酒杯,欲哭無淚:「大爺,我求求你,這樣吧,我明天幫你查查我老闆的信用卡單子,說不定有機票記錄。」
 
 
王盟扒著柳樹吐了半天,眼睛才清晰起來,回頭一看,正看到黑眼鏡從已經河岸持平的西湖中掬起一波,倒入他隨身帶著的一根竹管中,那竹管中似乎有什麼活物,被水淋到撲騰起來。
「這裡面是什麼?」王盟問道。黑眼鏡看了看竹筒,笑笑:「是一個人帶給吳邪的口信。」
 
 
「有一個人有很多話,沒有來得及說,我受他所托,把這些話帶給你們老闆。」黑眼睛點上只煙。
「話,在這支竹筒裡?」
王盟覺的很奇怪,黑眼鏡卻不再回答,忽然指了指停在路邊的金杯車:「這車是你們老闆的嗎?」
 
 
「為什麼你不坐飛機去廣西?」王盟問黑眼鏡。
「我沒有身份證。」黑眼鏡仰靠在金杯的後座,翻著一本《廣西地圖冊》。
「你不能辦一張嗎?這麼開要開到什麼時候?」王盟抱怨道。黑眼鏡笑起來:「通緝犯怎麼去辦身份證?」金杯一路飛馳,賓士在高速路上。
 
 
「這裡是哪裡?」王盟把車停在路肩上,四處張望,外面是一片黑暗的莊稼地。看了半天,他才道:「也許剛才那個路口我們就應該下高速了,怎麼辦?」
車裡的黑眼鏡翻了個身,理也沒理他,繼續睡。
 
 
杭州蕭山機場,老癢背著一隻單肩的背包穿過計程車等候區往外走,一邊點上了一隻煙。邊上有很多來接機的粉絲喊著一個人的名字。
這個人在他離開中國的時候還沒有出名,他扶了扶自己的眼睛,看了看熟悉又陌生的藍天,低頭走入了人流之中。
 
 
公墓,老癢憑手裡一張發黃的便簽紙,花了好久才找到了那座墓碑,他在冷風裡靜默了一會兒,在墓碑前放上鮮花,轉身離去。
行走間手機響了,他接了起來,裡面是個女人的聲音。
「我,我,我知道了,媽,我過段時間就,就,就回來。」他邊走邊說道。
 
 
老癢看著遠去的地面,飛機發動機的轟鳴讓他昏昏欲睡,早年那個巨大的騙局還曾今讓他心有內疚,如今,也不過紙片上的一段回憶而已,記住了紙片,也記不住紙片上的話語,他早就意識到了遺忘的美好。
 
 
吳二白給父親的排位上了一隻香,站在靈牌前面,陷入了深深的沉思。一隻7歲大的黑背趴在他的腳下,這是吳老狗訓練的最後一隻狗,他一直以最大的精力照顧著,因為他知道,這是他父親留給他們的最後一張王牌。
 
 
黑背愛理不理的吃著盤子裡的肉食,天氣太熱,讓它食欲不佳。
「這狗你還真當寶貝,你到底給他吃的什麼肉,上次我帶來的小黃牛肉,它看也沒看一眼,要走丟了別人養得餓死。」
一個老頭問吳二白,後者笑笑,「不可說不和說,也不是什麼好肉,比較難買而已。」
 
 
「會不會被發現啊?」老癢在圍牆底下問吳邪,吳邪道:「現在才問未免太晚了吧,我偷跑出來很不容易。」
「好啦。」老癢說道:「你踩我爬上去,機靈點啊。」
吳邪踩著他的肩膀爬到圍牆上,探頭出去。老癢問道:「如何?」
吳邪低頭:「錯了!是男浴室!」
 
——盜墓筆記,他們在幹什麼集(童年篇)
 
 
「吳邪哥哥,你覺得這朵花怎麼樣?」
「你從哪兒摘來的,你娘讓我看著你,你又要讓我罵了。」
「是那邊那個姐姐送我的。」
 
——盜墓筆記,他們在幹什麼集(童年篇)
 
 
「您怎麼這麼厲害,什麼都會唱?」雲彩給小花滿上自家釀的苦酒,「能教教我嗎?」
「你想學什麼?花鼓,花燈戲,還是湘劇?」小花笑著問她。
雲彩就道:「我想學霸王別姬。」
小花笑了,潘子在一邊道:「別唱這個,不吉利不吉利。」
 
 
「你一個唱花鼓的,為何還會唱京戲?」我道:「不怕二爺爬出來打你屁股嗎?」
「我學戲,本來就不是為了唱戲。」小花一個一個檢查登山扣的接頭:「京戲也是二爺教的,花鼓戲本來就是掩護,如果人人都唱成名角,那還倒什麼斗。二爺是自己有天份,天作得嗓子,二爺說:戲這種東西,你唱會了,很難學別的戲種,但是你唱精了,天下的戲就是一出。」
「啥意思?」胖子問道:「這話聽著好像什麼武林秘笈一樣。」
「二爺的意思是說,戲曲這種東西,除去表像,骨子裡很多東西都是一樣的。」小花指著樣式雷對我道:「古墓其實也是一樣。」
 
 
「大爺,南寧怎麼走?」王盟探頭出來問賣西瓜的老伯。
老伯遞上來一個西瓜。
「我不要西瓜,南寧怎麼走?」王盟道。
老伯把西瓜遞到了王盟面前,王盟用手擋了一下:「我不要西瓜。」
西瓜一下掉到了地上摔粉碎。老伯和王盟對視了一眼,路邊所有賣西瓜的人都站了起來。
 
 
金杯拉著一車西瓜緩慢的開著,王盟黑著臉,額頭的烏青讓他覺得委屈。
「你不是通緝犯嗎?」王盟道:「通緝犯不都很能打嗎?你就看我被人打?我所有的錢都變成西瓜了。」
黑眼鏡笑著摟他的肩膀,晃了晃算是安慰。
「瘋的,」王盟心說,「老闆最近交的朋友都是瘋的。」
 
亂入:王盟,你這樣子真的萌了……
 
 
前面就是國道的收費站。
「我沒錢了。」王盟看向黑眼鏡。
黑眼鏡幽幽的把頭轉向另外一邊不看他。
王盟罵了一句,油門一點趟了上去,到了收費口,他轉身從後座摸出一個西瓜,遞了過去。
「大姐,我實在沒錢,你整十個西瓜,湊活著讓我們過去吧,包紅包甜。」
 
亂入:王盟,你怎麼可以這麼可愛啊!(笑翻)
 
 
高速交警總隊,王盟蹲在角落裡,一個漂亮的女交警走進來,在邊上的茶几上給他倒了杯茶:「坐沙發上吧,你只是沖卡而已,又不是嫖娼抓現行。」
王盟看到兩條苗條的美腿在面前晃動。他低著頭站了起來,美女好笑,又問:「你那朋友怎麼回事,為什麼跑了?」
 
 
黑眼鏡耍著西瓜在國道邊上走著,邊上車來車往,他順手打招呼,希望有車停下來,可是沒有人理他。
他吹著口哨覺得很悠閒,忽然感覺自己又回到了柴達木的公路上,當時他只有一壺水,而現在,他有一隻西瓜,人生總是重複著相同的橋段。
 
亂入:不曉得為什麼,看到這一段,突然心抽了一下。
 
 
「師傅,搭我去南寧。」黑眼鏡對一輛路邊飯店前的黑車說道。
黑車司機看了看他,「40塊錢。」
黑眼鏡拍了拍西瓜:「先押一個西瓜,到了城裡補你。」
司機呸了一口:「西瓜?你五院出來的?」
「這是個好西瓜。」黑眼鏡道。
「滾開。」司機一巴掌把西瓜拍到了地上。
 
 
一個老外有點喝多了,拍著自己錢包對著酒保:一個愛爾蘭姑娘咆哮。
老癢一直默默的忍受著,一直到發現沒酒可喝才去勸架。
「滾開,韓國窮鬼。」老外卻一錢包拍在老癢臉上,裡面的現金飛了一地。「你知道他媽的我有多少錢嗎?窮鬼,滾回越南去。」
 
「這樣吧。」老癢從自己的錢包裡拿出一張銀行卡:「我不想使用暴力。咱們比打個賭。如果我這張卡裡的錢超過你身上所有卡裡的數目——」老癢在四周找了找,把愛爾蘭姑娘放在吧台上的IPAD拿了過來:「你就把這東西吃下去,反之我吃,怎麼樣?」
 
 
吳一窮看著鋪子外面寫著「東主有事,暫時歇業」的條子,還有邊上一排催繳水電的單子,長長的歎了口氣。
「老吳,來看兒子啊?你兒子好久沒出現了。」隔壁鋪子的老闆說道。
吳一窮苦笑的搖頭,撕掉了外面的條子,想掏出鑰匙進去,卻發現鎖似乎被人撬了。
 
 
黑眼鏡哼著歌開著黑麵包車在路上悠悠的開著,身後5公里外,一個鼻青臉腫的人抱著幾瓣摔爛的西瓜默默的蹲在路邊。
黑眼鏡手裡還多了一隻手機,這是意外的收穫,他回憶著一個號碼,嘗試著撥了過去,對面傳來了關機的提示。
 
亂入:黑眼鏡是撥給誰呢?小花嗎?www
 
 
雲彩脫掉自己的內衣,看了看四周沒有,一步一步的走進湖水裡,那些老闆們應該都在開會,自己可以偷偷的洗個澡。
冰涼的湖水讓她覺得人整個都靜了下來,就在她想往更深的湖中游去的時候,一個女聲叫住了她。
「自己一個人偷偷享受可不對哦。」
 
 
「老闆們一直在心事重重的聊什麼東西?」雲彩趴在一塊石頭上,遠處能聽到小花說話的聲音,那處燈火中在湖上看來,很虛無縹緲。
「命運吧,男人們總想改變自己的命運,卻不知道其實是他們自己追著命運在跑。」秀秀一邊給雲彩的頭髮過水,一邊說道。
 
 
雲彩幫秀秀解開兩個團頭的髮髻,瀑布一樣的秀髮掛了下來。
「你好白啊,小老闆娘。」雲彩羡慕道。
秀秀臉紅了紅,看著自己月光上,倒影在湖面上猶如白玉一般的窈窕胴體,「白有什麼好的。再豐滿一些才好呢。」
「豐滿?」
「對啊,否則他永遠以為我是小孩子。」
 
 
「王司令,我偵察到,湖中的動靜果然是雲彩和秀秀小姐在洗澡。」皮包偷偷對胖子說道。
胖子沉思了片刻,才道:「這個湖非常詭異,她們竟然貿然下水洗澡,太不應該了,我作為長輩,得保證她們的安全,皮包,你去把望遠鏡拿來,我要好好罵罵她們。」
 
亂入:……你個死胖子。
 
 
2011年10月21日零時32分,小悅悅走了。這一刻有人出生,有人離開,在忙碌的奔波中,有多少人會停下來一刻,看一看天際,幾個之後我們又會記得什麼?冷漠一次又一次,她在明年是否還會被我們提起?我很無奈,我只能祈求今天這片刻的停頓和凝望,希望不要連這些都沒有了。——【三叔微博】
 
 
解語花從噩夢中醒過來,看到病房外明媚的陽光和滿目的綠色。北京最生機勃勃的季節會令人產生一種錯覺,讓人會短短的在這美景下面醉了一醉,忘記很多東西。
秀秀在他床邊上削著蘋果,用小刀切著吃著,看到他醒來,便用刀切了一小塊,遞到了他的嘴邊。
 
亂入:
這是三叔最近才發在微博上的,果然,他是把秀秀和小花寫在一起了。
小花還在醫院,還作了噩夢,不曉得是夢見了什麼…也不曉得其他人究竟還好不好……
 
 
「你眼睛這樣不痛苦嗎?」醫生問他。
「我看不到你能看到的東西,不過我能看到你看不到的。」男人閉著眼睛說道。
「你真的不打算做手術,這種病,有30%的機會,不嘗試太可惜了,如果再過幾年,你也許會真的瞎掉。」
男人搖頭,帶上墨鏡走向門口:「我活不到那個時候。」
 
亂入:
這篇是三叔昨天發在微博上的,我想,他也是很想寫黑眼鏡的吧……
黑眼鏡,可是和小哥一樣特別的角色,只是一個是黑臉,一個是白臉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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