END
 
 


  淩晨醒來,這是約定的最後一天了,我搖醒了胖子。洗了把臉。
 
 
  他會怎麼出現呢?
 
 
  第一句話會是什麼?
 
 
  他出來的時候會是一個人嗎?一群人,我要把跟著他出來的東西都幹掉嗎?我檢查了一下彈藥,坐到青銅門前,端著兩把槍。
 
 
  想了想,覺得不合適。
 
 
  其實一晚上沒睡,我打了哈欠,把槍放到身後。
 
 
  胖子過來,遞過來一個手機,「聽點音樂吧,今天應該聽什麼?」
 
 
  「你有什麼?」我拿過來,刷裡面的APP,音樂清單裡,都是廣場舞的配樂,放這個小哥會縮回去的吧,雖然我覺得也挺帶勁的。
 
 
  「你就沒什麼應景的嗎?」
 
 
  「有一首,最近挺火的,巴乃一個小姑娘給我下的。」胖子拿過來,翻了半天,翻了出來:「see you Again。」


  (https://www.youtube.com/watch?v=ZlgGUlk4MLk (中英文歌詞翻譯) - See You Again)
 
 
  我放了出來,靜靜地,歌聲不大。是英文的,我默默的聽著歌,胖子也不說話。
 
 
  「It's been a long day without you my friend And I'll tell you all about it when I see you again.」
 
 
  胖子哼了起來,還挺好聽的。於是一直沉默,聽了很久。
 
 
  不會不出來了吧。我歎了口氣,慢慢的。胖子睡著了,在一邊打著輕微的呼嚕。
 
 
  我強打精神,但架不住聽著音樂不知不覺的犯睏。
 
 
  朦朧中,我看到青銅門開了。
 
 
  我就是那個賣火柴的小女孩吧,我想,我揉了揉臉,睜開了自己的眼睛。
 
 
  果然沒有。
 
 
  我知道這樣不行,於是看向胖子,開始對他說話。
 
 
  「那個村子,裡面的人,會做一種點心,是用糯米和紅糖做的,因為雨水充足,村子裡有一種特殊的野草,叫做雨仔參,在這種點心裡,有雨仔參的花瓣,吃了可以長記性。」我說道。
 
 
  胖子含糊的應了一聲。
 
 
  「雨仔參只開花不結果,要種的時候,只能靠根莖,但是據說罕有結果的,那果實能夠讓人回憶起前世的記憶。當然,這是當地的傳說。」
 
 
 
 
 
 
  我說著,大大的打了個哈欠,意識也開始模糊起來,但我仍舊繼續說下去。不知道自己熬了多久,忽然,我感覺朦朧中,一個人慢慢的坐到了我的身邊。
 
 
  我遲疑了一下,側頭去看,對方也側頭看著我。
 
 
  胖子慢慢的醒了過來,看著我們。
 
 
  我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孔,淡然的眼睛,映出了篝火的光。
 
 
  人們說,忘記一個人,最先忘記的是他的聲音,但是當他的聲音響起的時候,我沒有一絲陌生。
 
 
  「你老了。」他說道。
 
 
 
 
 
 
  音樂還在流淌,在這最靠近地獄的地方。
 
 
  胖子上來,一把勾住悶油瓶的肩膀,弄得他一個踉蹌:「哪能跟小哥你比啊。你捨得出來啊你!!」
 
 
  悶油瓶被搖的東倒西歪。
 
 
  我把袖子拉下,遮住了我手上的傷疤,站了起來。
 
 
  他朝我笑了笑,我提起包:「走吧。」
 
 
  我們只是,
 
 
  好久不見。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  我居北海君南海,寄雁傳書謝不能;
 
 
  桃李春風一杯酒,江湖夜雨十年燈。
 
 
 
 




--此篇發表與2015年8月17日--


 

 

 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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截自盜八尾聲
鐵三角:我不知道他們之間的感情是什麼,是朋友嗎?我覺得,他們已經超越了朋友的關係。
他們有著各自的目的,到了最後,卻又都放棄了各自的目的;是親人嗎?我覺得也不是他們疏離著,互相猜測著,然而這種疏離,又是一種默默的保護。
所有的一切,好像都是出於最基本的感情:我希望你能平安,不管是吳邪千里追蹤規勸悶油瓶,還是胖子不圖金錢幫吳邪涉險,還是悶油瓶屢次解救他們兩人而讓自己身陷險境。
 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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家裡還躺著斷頭的藏海花和沙海,
雖然還有很多很多坑沒有填上,
但十年,也夠讓我們放下那些執著了。
等了這麼久,追了這麼久,執著了這麼久,
所等的,所待的,所期的,所盼的,
不過是原作者給的,一個所謂的HE。
有人走了,有人死了,有人離開了,還有人繼續走下去。
但是,至少,真的有個人帶他回家了。
 
 
小哥,回家了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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